四、波谲云诡(中)(第3/14 页)
在十三岁,接到雌
父可能就此长眠的消息时的姿态重迭。
在他的脸下,是他曾为元帅的雌父的手。
幼年时,这双大如蒲扇的手卡在他腋下,能轻易的将他举起。哪怕他穿着沉重的,从皇宫珍宝室里寻来的属于贵族的浮雕铠甲。他的雌父也不会像皇室的其他成员那样批评他,骂他为何会喜欢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。
雷蒙德元帅只会自豪的夸赞他,“不愧是我的孩子。”
但那双在看向他时,会因自豪而发亮的眼睛,再也睁不开了。
这些与雌父互动的曾经,是奥拓记忆中最为珍贵的一些片段,也是支撑他在尚需庇护的时候能在前线撑下来的支柱。
可一旦他沉睡多年的雌父真正死去,这些本就岌岌可危的支柱,也会就此崩塌了,倒下时尽数化为一声苦闷的笑。
一声对于奇迹终究没有发生的无奈妥协。
……
雄子早夭、雌君病逝、雄主被毒杀。再联系上任皇帝安托万的无故暴毙,和其雌君弗朗瓦索那载入史料的被人类全歼指挥系统的“光辉过去”。
对于阿尔布雷希特皇室,许多虫族都开始揣测是否有什么足以跨越百年的诅咒,纠缠着这一家子“光鲜亮丽”的可怜虫。
但身居其中的奥拓-阿尔布雷希特是知道这世上不存在所谓的诅咒的。他们一家遭遇到的也不是“诅咒”就能带来的,而是陷阱。一些完全避不开的陷阱。被虚假的幸福伪装,掩盖了真正矛盾的陷阱。从他的雌父接到那封皇室的邀请函时,就开始布置的,无法逃脱的陷阱。
只是他无法判断这些陷阱究竟是机会偶然的,还是命中注定的。
而奥拓对于这些陷阱的存在,是早就有所察觉的,甚至在他还未能记事时就有间接的体会。
不被外面窥视的皇宫分为若干分明的区域,奥拓亲王的雄父贝拉皇帝,则睡在最中央的那一间。若干年前,军部与军雌们还未到现今这般强势时,身负王虫血统的雄虫皇帝会在自己的内室中,将贵族的雄虫大臣们召集,就在那小小的一屋间商定整个虫族的未来走向。
在奥拓尚且懵懂,雌父与雄父的矛盾也没开始显露之时,新婚不久感情正浓的元帅与皇帝还睡在一张床上。靠在元帅怀中的皇帝会将尚需吃奶果的奥拓抱着,轻声说起皇室的过去。每聊到那些威名显赫的雄虫皇帝们,年轻的贝拉皇帝脸上也会露出一副饱经风霜的成熟,仿佛自己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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